“司徒……”新上任的韩王虽然没有身着冕冠身着王服,但说话的方式与过去已经有些不同。

“大王……”张良应道。

“孤有今日,全仗司徒。反秦大业也要多仗司徒了。”韩成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能借助楚国的力量做上韩王,除了当今反秦的趋势之外就是眼前这个男了。

张良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爵,双手持起身子也弯下去。宽袖围拢上来只让看见他头上的发冠,“大王言重了,良往往当不得大王此言。”

“当得当得。”韩成眼角望见周围并无多少看向自己这里,伸出手虚扶了张良一把。“司徒家世五代相韩,为韩肱骨之臣。孤之言司徒绝对当得。”

项籍眼风一瞟,正好瞧见这对君臣。他抬起手,宽袖遮去了嘴角的那一抹嘲讽。当年韩国就地少言轻,如今国土还被秦控制之下,即使封了个韩王也不过是无本之木。没多少威信可言。

他身边的项伯瞧见自己侄子瞧了一眼那边的韩王,望过去正好和张良的视线对上。项伯下邳杀遇见张良藏匿得救,心中对张良感恩不已。他拿起漆案上的酒爵隔着一段距离对着张良一敬。张良浅浅笑着,也持起酒爵遥遥一敬。手拢过来掩住酒爵一口饮尽。

酒饮完,心情大好。项伯喜悦一笑,转过头和侄子说起昭娖的事情“听说左司马之后昭成的营下?”

项籍点头,“嗯。”

“昭成,昭氏之后。其父为司马之佐,他也有其父重义之风。此等才莫要埋没了。”下邳之时,项伯也颇有昭娖的照顾。当年她信誓旦旦说亡秦者必楚。当时虽然觉得这个少年好胆气颇有楚一贯的勇风。但毕竟也只是当孺子稚气之言。谁晓得咸阳那位统一天下的始皇帝竟然会死的那么早,又发生长公子扶苏被二世迫害致死,秦两名名将蒙毅蒙恬被下狱身亡。新登基的二世皇帝即无其父的魄力更无其父的手段却弄得天下民怨沸腾,六国老氏族此时若是不反,还有天理吗?

“季父,省的。”项籍手指端起酒爵道。“子瑜有本事,战场之上自然埋没不了他。”此时男子的最直接的建功立业莫过于战场。以战功计。这个群雄皆起的时月,将才奇谋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