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言了?”昭娖道。虞子期闭上双眼微微点了点头。这下昭娖可真的佩服起项籍了,上回才从宋义那里挨了一顿敲打,这会又去了。
正想着见着军中的伍长走到那些兵卒面前大声道,“卿子冠军有令:猛如虎,很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使者,皆斩之。”
说罢,也不管士卒们奇怪的脸色和迷茫的眼神径自去了。
这一番话自然是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听了满耳朵。
“猛如虎,贪如狼。”昭娖有些好笑的只以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为将者若是真软如羊,蠢如彘,恐怕全军都栽他手里头。”
“慎言。”虞子期皱起眉头,面上有些绷紧,看见周旁并无其他人往来脸上的紧绷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与我赶紧去少将军营帐中。”他道。
昭娖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湿冷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乐声,昭娖听着那曲调甚是耳熟,不禁脚上缓了缓去听。结果脸色变了变。
“军中何来楚乐?”昭娖问。军营中军法森严,不允许有妇人存在。打仗在外,除非是在城破那日掳来妇人作乐一番,甚少妇人干忍着。如今这调子倒是听着像起舞所用的乐章。
“卿子冠军得知其子顺利进入齐国,正作乐庆祝。不必管他。”话语里夹杂着淡淡的不满和厌恶。
走进项籍的营帐见着坐在东位上的黑面神,昭娖都不觉得有任何奇怪。项籍本身就性格高傲,宋义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项籍本来就不多的耐性,现在又来了那么一出。楚军的将领们哪个看不出来宋义的那道军令不是针对项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