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里。”
申深将药碗放在塌边的小柜上,低头退出去了。她挣扎着起身,还没伸出手去拿药碗,一低头便是看见身上的雪白中单,上面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半点污点。很显然是被人换过了。突然心头就被砸上了一块巨石,心头猛然间急速加快。
她当然是知道军医是怎么治疗箭伤,将伤者受伤位置的衣服剥净再用钳子将肉里头的箭头取出来。昭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申深,申深!”她几乎是极度惊恐的尖叫。即使如此她还不忘抓起被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申深几乎是立刻就进来了。见着盘腿坐在榻上的昭娖被衾把她包的严严实实,噗通一声跪在昭娖面上俯下|身。他在昭娖身边几乎做了十年的奴仆,即使被她放良了这短短时间里也改不了他的习惯。
“说。”她几乎颤着声,“是不是医官给我诊治过了?”如果真的是医官那么她是女子的事情肯定被项羽知道。要是真的知道,这秦关她肯定是去不成了。弄不好还要被捡着哪个有功的将领跟件物品似的嫁了。
这种事情昭娖相信项羽一定会做的出来。
“不是。”盯着昭娖几乎杀人的目光,申深吐出两次。几乎一瞬间,昭娖几乎松了一口大气。
“那是谁?总不会……”昭娖半是疑惑的看向申深。
“是陈氏君子。”申深自然不肯替陈平被这个黑锅,干净利索的就将他给供了出来。
昭娖吸了一口气。
“要将陈氏君子请来么?”申深半饷听得上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他眼下……正在巨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