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坐在大殿上,笑着对昭娖说“子瑜,可还记得我说过要让你一报你阿父的仇?”

昭娖站立在座下拱手弯腰,“回上将军,臣记得。”

项籍颔首“那就好,来人。将人拖上来。”

语毕,殿外传来拉扯的声音。几名武士拖着几个身着白色囚衣的人走进大殿。压在那里。

“子瑜,那就是秦国的宗室。”项籍笑得悠闲,似是在说什么平常的话语。“那些公子公主都被二世所杀,眼下能找出来的只有这几个秦宗室。”

昭娖闻言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面容脏污狼狈,披头散发,那里还有半点宗室子弟的样子?

殿内壁炉内火燃的正旺,昭娖突然觉得殿内太过于暖了,以至于手心里都起了一层汗。

“你如今亲手抽打这些宗室一顿,也能告慰你阿父了。”

“臣多谢上将军。不过,臣有更加能告慰先人的办法。”昭娖叉手恭谨道。

“哦?”项籍脸上露出稀奇的神色。

“如今这些秦宗室已是我军俘虏,俘虏就是奴隶。对待奴隶之人只管用奴隶就好。”昭娖嘴角含笑,低头说道。

她不去亲自鞭打他们,而是让最卑贱的奴隶去鞭打。这比她亲自来更羞辱他们,更加摧毁他的尊严。

“关东楚盗!要杀就杀,何必来此一招!”突然那被迫跪下的一人仰首大叫,挣扎着要站起来,手脚上的镣铐被他的动作扯得锵锵作响。

“你们是要死的。”项籍话语里冰冷一如眼下刺冷的风雪。

“拖下殿,让奴隶笞之。”项籍说完看也不看他们。

“嗨!”武士们得令,架起那几人就往殿外走。

“楚盗——要杀便杀——呃!”呼叫声突然被痛呼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