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么你说说何所谓霸。”陈缺宽袖一整问道。

“霸,伯也。所谓霸主应当行主伯之职,顺应天地阴阳理天下之序。”昭娖听见陈缺问起,心中一突恭谨回答道。

“行主伯之职,理天下之序,可惜那个霸王的见识竟然还不如一女子!”声调里含着强烈压抑的不满,陈缺愤然一拍手下的扶几。木质的扶几被拍的啪的一声,倒压在他的宽袖上。

陈缺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来平伏心中的怒气,“你早看到了吧?”

昭娖面上平稳,“不知假父所言……”

“呵!当初你问大郎霸主为何,霸主所职者为何,又让他来问我。想必也看到那位……”陈缺伸手一指,袖中的指尖指着王宫的方向,“空有霸王之名,却不知霸王之职,更不知何为霸者之仁。”

昭娖一时无语,到此她也能明白项羽在齐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刺激到了陈缺。

“非不知也,实不愿也。”昭娖说道。要是说项羽真的不知道霸王的权责所在的话,范增撑着七十高龄的身体在他耳畔说了不知多少遍。要是还不知道项羽得傻成什么样?只是比起出兵干扰别国,他更宁愿守着楚国的那一方地而已。

昭娖那句话让陈缺又想起了项羽所做所为在齐国引起的滔天民怨,“这次出征,想必你也知道了。”

他眉头皱起来。

昭娖当然知道,不管是投降还是俘虏的齐军就地坑杀,那些齐女更是下场悲惨。项羽太过相信暴力能带给他成功,也太相信烧杀抢掠能征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