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药已备好了。”侍童毕恭毕敬跪下俯首道。

“嗯。”张良应了一声。

突然外头传来争执的声响。

“君子不可,君侯还在里面歇息!”话语刚落就是咚的一声响。

张良自从投靠刘邦被封成信侯以来,与汉营中诸人不冷不热彼此都能以利相待。如今倒是稀罕了。

张良放下手中的笔,狭长的凤眸转向门口。

陈缺挥开前来阻拦的侍童走入室内。

“啊,原来是陈公。”张良连忙起身相迎。

“成信侯。”陈缺此刻没有和张良讲那些虚礼的心情。他双手相持对着张良就是一拜。

张良昳丽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这是为何?”说罢赶紧来抚陈缺。

“不瞒成信侯,缺此次前来乃有一事相请。”陈缺顺着张良相扶的力度起身。

“不管何事陈公也不必如此。”张良扶起陈缺,握住他的手就要请他入座。

而陈缺坐下后,也顾不得要和张良说那些弯弯道道的话,“缺前来叨扰只是为了阿娖那个孺子的事。”

张良袖中的手猛地一攥,指甲掐进掌心,心中的痛苦已经太重已经到麻木。

“阿娖她还活着。”陈缺的下一句话终于叫张良的脸色出现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