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说还好,一说让淮阴侯夫人哭的更加厉害了。

没奈何,萧何只好反客为主让人将侯夫人带下去好生休息一下,他自己陪着韩信说一会话。

“萧丞相……”见着萧何坐在榻边,韩信双眼也比刚才有神采许多。

“淮阴侯……”萧何叹道。

韩信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住萧何的手,“丞相……这次必败,必败啊……”他病的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滚烫的体温从手一路传到萧何的手上。

“痴语!”萧何赶紧叱喝住韩信的胡言乱语,他抬头看了眼室内,内室里没有侍立的竖人和侍女。

可是韩信也并不住嘴,“王师出征那日,我亲自去看……不忍观之啊!军容还不如我当年所带之军。况且,匈奴多是骑兵作战,战车再多又能抵多大的事?县官也不是多有将才之人,此次、此次怕是……咳咳咳”说到这里韩信剧烈的咳嗽起来。

萧何叹一口气,当日韩信对刘邦说的那句话他也听到了。天子如此行事,怕还是存了一些和韩信斗气的心思。

“不要多想了,好好养病。”萧何的背已经有些佝偻,发冠之下也是斑斑白发。

“丞相……”韩信连连摇头,还是不甘心,“丞相您说……信难道只能这么一辈子……”

萧何暗叹一声,将韩信的身子按回去给他掩好被角,“如今王师已出秦关朝太原而去,再想多了也是没用。你还是好好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