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烫的像要烧起来似的,欲哭无泪,难堪的想要挖个洞钻进去。夕阳中,铃奈用力低头以掩饰脸颊上那红得要滴出血来的颜色。
并盛中学的接待室里除了告白的北条铃奈就只有被告白的云雀恭弥。
察觉到笔尖在纸上游走的“沙沙”声消失,铃奈抬头,看到了拿着停下写字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云雀。
凤目的主人似乎并不介意铃奈奇怪的言辞,这让铃奈松了一口气。不过让铃奈的胃痛起来的正是这样波澜不惊的云雀说出来的下一句话。
“我拒绝。”
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的完全拒绝,和意料中一样是合乎那个人作风的答案。
第一次告白理所当然的以惨败作为结局。没有掉下眼泪,也没有大呼小叫,甚至连尴尬的从接待室里跑出去的动作都没有。
“啊……嗯,我明白了。”以风轻云淡到自己都觉得诧异的语气说着, 铃奈对又再度开始批示文书的云雀笑道:“明天见,委员长。”
和往常一样为云雀打开壁灯,接着拉开门离开,当然,最后也没有忘记轻声的将门拉上。
(即使说“明天见”,也不知道明天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委员长啊……)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气,铃奈迈开了步子。
(或许明天应该请病假会比较好……)胃在抽痛。那柔软的脏器内壁像在被什么吞噬一样。
疼痛在一点点的加剧,像在反复的挤压碾磨过程中七劳八损的机器或者其他什么再也不堪外界的巨力而崩裂。痛得那么厉害,简直像会要了人的命一般。
(真是矫情的身体啊……)自我嫌恶的同时却又无法制止疼痛的继续,铃奈想起早上真由美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