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嘴里的最后几个字消失在他的内裤之下。
“没人要总比被人骗来得好。”
把步天的内裤摔他脸上的我一屁股把步天挤下了懒人沙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不送,我还等着你滚了我和我家的猫继续亲热呢。”
“……没人要就人兽啊?你也太重口了吧?好歹你也该考虑一下你家那些被强迫的猫的心情、呃……”步天看我冲他危险的一眯眼睛,立刻改口道:“是我不对,姐,我错了还不行么。”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吧,要求我什么?”
从小只要步天这小子一老实我就知道他肯定又闯了什么祸。这不是直觉,而是一个看着小朋友长大、为人姐姐的人的经验。
臭小子看瞒不过我,低下了头。
“其实——”
“啥……?!你被小舅舅和小舅妈从家里给赶出来了?!”
听完步天的叙述,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隐隐作痛。
“才不是他们赶我走,是我自己受不了他们才出来的。”
死鸭子嘴硬,步天能那臭小子只有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欠。
“那你跑我这儿来干嘛?”我板起脸,没好气的说:“你住你男朋友家不就得了?”
对,步天者,基佬也。此子十五岁的时候再春节合家团圆的饭桌上开诚布公的把他的性取向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年迈的长辈们。当时这小子把他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姥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提起拐杖就要说要把这不成器的变态小子给“就地正法”。还好耳背、又不懂“gay”是什么,没怎么弄清事情经过的姥姥拉住了姥爷,就有这么一个宝贝独儿子的小舅舅和小舅妈挡在这臭小子的面前,这小子才没受什么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