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液从自己的皮肤上的新鲜伤口里涌出,顺着自己的手肘往下拉出道弧线后滴落在木地板上,青峰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与额角都有冷汗混合着热汗一起涌出。
生存本能告诉青峰眼前的女人说到就会做到。如果她真的想砍断青峰的手,她就一定能砍断青峰的手。不要再刺激她会是最聪明的选择。然而——
“……你没有否定我的话呢。”
青峰大辉做了最愚蠢的选择。
“让我猜猜看~?你喜欢黄濑那家伙,但是你知道那家伙讨厌沉重的关系,讨厌‘被人以特殊的意义喜欢着’这种沉重的事情~所以,你——”
霜月切着洋葱的动作停下了。
“为了留在黄濑的身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告诉他你喜欢他吧?”
(会从哪里袭击过来?左边?右边?)
近乎颤栗的期待着霜月的下一步动作,青峰发现自己竟然兴奋于霜月有可能朝着自己挥刀。
“即使那个人是你自己。”
想看。
非常的想看。
想看眼前的女人那冰冷淡漠的面具瞬间崩裂的画面。也想看这女人用那冰冷淡漠面具遮掩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物。
青峰就像个恶作剧的去掀他人面具的孩子。尽管他知道自己掀掉眼前之人的面具后有可能被怪物吃掉。
只不过现实和想象总是充满了差距。青峰想象中的所有动作片、恐怖片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青峰面前的霜月只是沉默着放下了菜刀,认真地洗干净双手后擦干了手上的水。接着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了围裙的带子。将解下的黄色围裙叠地十分整齐,又把叠好的围裙放好在干净的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