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青峰君。这是内人的骨灰盒。”
稳稳地抱住霜月的骨灰盒,黑子脸上还是带着那种轻浅的笑容。然而这次,黑子这轻浅的笑容却不再透明澄澈。
“走吧,青峰君。我们该去让黄濑君见一下他在找的人了。”
黑子再一次从霜月的生活中消失。因为这是霜月所希望的事。
黑子开始了忙碌的大学生活。一步步地向着自己的人生目标确实迈进的他从未有一天忘记过和霜月的约定。即使不和霜月联系,即使不和霜月见面,即使不知道霜月在做什么,黑子也没想过要从对霜月的感情中得到解脱。
黑子并不认为不和霜月联系、不和霜月见面这件事情非常地令人痛苦。因为黑子知道霜月再一次联系自己、和自己见面的时候,那就是到了要实现自己和霜月之间的“约定”的时候。
手术之前,霜月剃掉了自己的长发。望着镜中那个头顶光不溜秋的自己,霜月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那白煮蛋一样的脑袋。
“很可爱哦。”
黑子说着坐到了霜月的病床之上。穿着白色西服的他拿走霜月手中的镜子,微微低头吻了吻霜月的光头。
这天的黑子打扮的非常正式。用发蜡把头发往后梳起的黑子不仅是身上西服相当的考究,就连脚上的白皮鞋一尘不染。
拿起一旁的黑长直假发为霜月戴上,像是梳理的是真发一般,黑子温柔的为霜月梳理着头发。
长裙曳地,与披在肩膀上的半透明薄纱一起从病床上垂落到地板上,身着婚纱的霜月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对不起……”
——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为霜月处理身前身后事,黑子需要一个“头衔”,一个“名分”。“苍崎霜月”只有变成“黑子霜月”才能脱离苍崎家的桎梏,不被苍崎家的人影响的做“霜月”这个人。
霜月当然明白娶自己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对黑子今后的人生来说是多大的打击。霜月也明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的黑子为自己付出了多少。正是因为几乎痛楚的明白,霜月才因为自己无法回报黑子对自己万分之一的付出而感到抱歉。
“苍崎同学、……不,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