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尽管霜月再怎么觉得恶心,再怎么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有怎样的感觉。对,那毫无疑问的是“舒服”。
只要回想起那种快|感在四肢百骸里奔涌的感觉,霜月的指尖都会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对的人是我。)
会对被强|暴这种事情感到有快感,会在感觉疼痛的同时还会想要继续。霜月完全不认为在和紫原的性|行为中产生了如此感觉的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在意。不清楚自己在叫喊着什么,不知道自己摆出了怎样的表情,不作出任何的行动也没关系,总是会有人引导自己。伤害也好,疼痛也罢,所有的感情在那种直达身体深处的冲击面前都不值一提。
忘记了自己在意的所有事情。随波逐流的感觉着像要穿透大脑的悦乐,甜美的麻痹不断的从身体深处窜起,道德观念、理智伦理全部都被扔到了脑后。霜月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喜欢上了那种强行让大脑一片空白的行为。但她知道自己确实非常的喜欢大脑空白的那个瞬间。
(那样就——)
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黄濑抱着黑子的样子。霜月用力摇头,想把这些杂念甩出大脑。
人类的记忆为什么不能像电影那样可以剪辑和进行画面修正呢?一直思考着这种奇怪的问题,霜月实在是希望自己在某个瞬间就可以自主性的把有关于黄濑和黑子的记忆删除。
可是越是希望能忘记自己看到的黄濑和黑子在一起的画面,希望能忘记自己发现黄濑心情的瞬间,霜月脑海之中就会一再的出现黄濑黏住黑子的画面。
霜月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折磨得疯掉。或者——
(在那之前我就因为脑肿瘤死掉。)
霜月以为自己在发现黄濑喜欢黑子这件事之后自己会生无可恋。然而霜月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强。直到现在这个瞬间,这个霜月思考着自己活下去又能怎样的瞬间,霜月还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