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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记者哦?!我真的会告诉那些爱八卦的记者的!!”

冷汗同热汗一起伸出。麻耶脸上那拼命挤出的笑容扭曲得十分难看,她不敢去想象自己手中握有的王牌忽然变成一张没用的纸片之后自己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你就不怕你的两个儿子和你的妻子因为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去退学自杀什么的吗?!”

“那就不是你这个外人该担心的问题了~~……”

敦说着笑了笑:“月亲会由我亲手好好地绑在我的身边。……就算要牺牲掉月亲的手脚,让月亲的手脚都不能再用了。我也会把月亲留在我身边的。”

“至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的你们——”

敦放开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头——被麻耶的话间接证明了确实对母亲有不可告人的爱慕之心的两个儿子里,年纪小一点的秋人哭了出来,比秋人大一岁的笃宏则是银牙欲碎地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在他们母亲的面前低下了头。

“变成什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啊~~”

秋人的眼泪沾到了敦的手上。这让敦甩了甩手。贴近到小儿子的面前,敦已经完全不像一个父亲,只像任何一个抓住了对自己的妻子有绮念的无耻之徒的爱妻者那样,带着想碾碎无耻之徒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站在无耻之徒的面前。

“想哭的人可是我啊。”

觊觎自己妻子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敦想,对于十几年前打败了众多男男女女,把霜月从她喜欢的人和喜欢她的人那里抢了过来、现在已经人到中年的自己来说或许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因为是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所以没有参考,没有对比,没有能用得上的人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