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这几个宫女已经慌了神。
“咳咳……”
昨天在这里坐了半日才卖出一副笔墨,生意凄惨。
看李思文委屈得要哭出来的模样,李泰安慰道:“思文兄弟,我们卖你的笔墨是不是上等成色?”
早春的长安城依旧寒冷,这天又下起冻雨。
等人走远,李孝恭嗮着太阳懒散道:“青雀,你明知道这小子拿不出这些银钱,就是为了今日?”
“还请我等先去察看一番。”
只是不知夫君看着字帖能够领悟几分。
小清清苦着脸道:“没有半点精进。”
“卑职不知,只是听说这一次魏王殿下为骊山赚了三万贯银钱。”
重要的是李泰想要得到英国公李绩的人情。
李孝恭也躺在一侧,解释道:“这是李绩家的娃。”
翌日,李思文委屈地来到骊山。
说罢,那领头的宫女低头满是歉意地回道:“这位小娘子,不论给多少旧钱,都按照隋钱的三成折价,如何?”
皇帝气得直拍桌案,都已经是成家的人,还这般玩闹。
李泰笑道:“思文兄弟,可否买一些字画?”
李泰看起来十分的从容,本就是银货两讫,这人情他可以认也可以不认。
不多时那宫女就拿着一大袋银饼而来,小慧仔细看了银饼的成色,又试了试分量,这才让她们带走了旧钱。
张阳叹息一声,心中暗想这浮华的富贵,自己还是更喜欢当初的质朴。
李泰又道:“思文,不如这样,你拿钱来赎如何?”
不多时,李思文就带了一大帮权贵子弟,他们有的是宗室子弟,有的是朝中权贵人家的孩子,长安城最不缺的都是权贵家的娃娃,在皇帝的鼓励下,各家都卯足了劲生孩子,为大唐人口提振做贡献。
“只折价三成?”
李思文笑道:“这冬日过去,关中风光正好,与几个好友出来走走。”
李泰笑道:“思文兄,你可知我骊山最值钱是何物?”
这一折就折损一半,徐慧神色不悦道:“且不说公主殿下的身份,我们交易向来都是讲诚信的,每一次都是货物价值也是实实在在的。”
又是自己的看了看,张阳皱眉道:“有吗?”
李孝恭对买卖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致,他坐在一旁数落道:“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出来卖字画,某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天地间都是沙沙声。
好一会儿,张阳搁下笔,问道:“媳妇看看,你夫君我的书法是否有精进了?”
闻言,李思文眨了眨眼,“魏王言之有理,家父时常告诫我等要多读书。”
张阳放下刮刀,擦了擦自己的下巴,女儿不喜欢下巴的胡渣,要刮干净才好,回道:“太府寺让关中如此的田地增收,应国公想来也是看得明白。”
李泰得到了一个砚台。
“那就对了。”李泰拿出一副笔墨,放在案上,“不如买一副笔墨再走?”
“这位小娘子莫要胡言,我们当然是皇后安排来收钱的。”
回到山上,她讲述着这件事的前后。
张阳又用斗笠重新盖住自己的脸。
李承乾叹道:“摆摊?张阳和青雀?”
李思文点头道:“家母让人看了,确实是值上千贯钱的笔墨,只是……”
李泰手里拿着昨日李思文用来交换的玉佩,笑道:“英国公为大唐戍守河西走廊,送他们一副上好笔墨又如何?皇叔误会了,我并没有欺凌他,只是为了解决这银钱的亏损。”
王公公小声道:“陛下,英国公正在戍边,眼下怕是回不来长安城。”
李思文的事情过去半月之后,李绩的书信从河西走廊送来了,书信中没有半分责难魏王与骊山的意思。
迈着轻快的脚步跑来,行礼道:“见过魏王殿下。”
李玥皱眉一看又是不住摇头,“还是这般潦草。”
李泰将玉佩交还给李思文,又道:“银钱就不用了,那副笔墨就当是送给英国公的,银钱也不用付了。”
“这就去安排。”
“不知这位小娘子可否满意?”
小清清快步跑来,“爹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