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这里面的夫子教授着谋生相关的技艺。
说罢,他急匆匆走出东宫,别看东宫不大,事还不少。
李承乾跟着脚步走向骊山技术院校,又问道:“孤听闻那些从骊山学艺出来的人在关中给各方争抢,这一次他们能够得到许多工钱,可孤以为将来学艺的人多了,这些人的工钱反而少了?”
华清池旁,张阳一个人坐在饭桌边,又看了看四下问道:“那几个小没良心呢?”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黄老之学成了一种精神寄托与个人修养的追求。
当年的萧何,陈平等人也是十分推崇黄老之学。
赵节笑道:“那奸佞说人跟丢了。”
原来读书不是为了当官后,想要读书的人就更多了。
走入藏书阁中,这里铺满了纸张,墙上也挂着图表。
东宫马车缓缓从皇宫的东面驶出,李承乾坐在马车上正看着岑文本的官学奏报。
“爹爹和上官伯伯在商议,这就去唤爹爹来。”意识到气氛不对,小清清拍了拍熊大的脑门,小声道:“找爹爹去。”
小清清皱眉一看,行礼道:“见过太子舅舅。”
赵节与李安俨是东宫的老人了,而且当年张阳在东宫之时,几人还是好友。
懂事得让人抓不到把柄。
而教授出来的学子能够在外谋生,得到工钱,往后骊山落不得半点好处。
张阳看完了这卷书,再次走入藏书阁,炉子上的水壶轻了不少。
李承乾转过头不去看他,颔首道:“孤昨日就知晓了,今日才有空闲来看看,近来朝中诸多繁杂事脱不开身,孤不像你这般清闲。”
黄老学说主张贵清静而民自定,主张君主治国无为而治,掌握政治要领即可。
又过了一个时辰,弟弟妹妹都回来了,家里又恢复了闹哄哄的状态。
李承乾颔首道:“你爹爹呢?”
“非议固然是有,可学艺的名额有限,骊山能够容纳的人有限。”
直到她们都躺下来,闭眼放松着。
饭桌上就剩下了自己,张阳端着饭碗看着眼前一菜一汤和一个咸鸭蛋。
“孤愿听指教。”
张阳摆手道:“指教说不上,都是为了大唐富强,骊山自然要出一份力,这些不提也罢。”
“朝中的事情不还是那些大臣在办,皇兄事事关心,可就连一个崇德坊都管不好,骊山听闻近日崇德坊越发热闹,可入市的银钱却越来越少了。”
朝中因为这件事议论不休,皇帝正在屠戮世家,骊山摆出来的态度就不想要成为世家。
李安俨轻蔑一笑,“他哪里来的本事,还不是找大理寺少卿帮忙,寻个几个不良人,以为就如此容易。”
李泰近来已经很少参与设计改造器械相关的事情了,他安排了人扩建骊山技术院校,便撒手不管。
阳光很暖和,万里晴空不见云彩,天地间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
重新给她们添上水,想到家里还有宫里所赐的名贵南方糕点,拿出来也放在媳妇手边。
李泰手里拿着藤球道:“太子殿下,此来骊山所谓何事?”
赵节又道:“太子殿下,近来骊山很是热闹,有不少乡民去争抢学艺名额。”
两兄弟正说着话,张阳脚步匆匆而来,“太子殿下。”
李承乾点头道:“张阳,你与孤也许久未见了。”
张阳点头,从藏书阁的书卷上找了一卷书,而后坐在藏书阁门口,嗮着太阳看着书。
只能看到人影,别说看清楚字了。
在宗室权贵眼中,你成了权贵不去争取土地与败家无异。
“无妨,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太子殿下看到的与我所见的景象不同,往后慢慢理解,现在不重要。”
骊山,小清清正骑着熊大跟着她的魏王舅舅玩着藤球。
张阳笑道:“要解决崇德坊的问题也不难,崇德坊只有笔墨,或者是茶水,可人有生活所需,衣食住行都是离不开的,崇德坊没有吃食,他们走过一条街,去另一头吃岂不是很麻烦?”
李泰神清气爽地看着这个盛况,越发觉得距离发财不远矣。
“听说有很多人要来骊山学艺?”
李泰将藤球抛给不远处的孩子们,他们得了藤球欢笑着跑开,回身道:“当年皇兄主持建设的崇德坊近日遇到了一些难处,希望姐夫可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