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车支离破碎满地,官道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因有官兵在他们也不敢凑得太近,只能远远看着。
裴行俭让一旁的小吏做着记录,又道:“骊山造物还真是神奇。”
李泰一脸遗憾道:“还是失败了,让长安令见笑。”
裴行俭颔首道:“说什么见笑,往后还有这等奇物要拿出来用还望事先告知某家。”
“长安令说的是。”
李泰又是行礼,让人收拾完离开。
这一次的蒸汽机走了十里路,比预想的要好,但炉子内部的负荷还是一个问题。
不然蒸汽机的炉子随时要面对超了负荷就爆炸的风险。
李泰一边想着带着人回骊山。
裴行俭让人散了围观的路人,做了记录。
听到问话,王玄策这才起声道:“裴都护。”
苏将军说完就走了,裴行俭这才意识到酒食还没付,这才拿出银钱与小厮结了钱。
“多半是陛下与县侯商议过你的前程。”
裴行俭忽然明白了,释然一笑又是行礼道:“多谢苏将军指点,在下受教了。”
“嗯。”他将奏章递上。
“回长安城之后有的是空闲。”
明明是个万中无一的奇才。
薛大哥与他妻子回了长安城之后,便一直晚出早归的。
东阳擦了擦泪眼,到了眼前也没说话。
开了眼界的事情回味无穷,当时见到的人并不多,在长安城议论这件事的人不少。
裴行俭跟上脚步问道:“苏将军也时常要递交奏章吗?”
裴行俭一点就明白其中关系,便低声道:“自在下回长安以来,从未见过骊山县侯,更没有书信往来。”
裴行俭感慨道:“陛下仁德呀。”
苏定方摆手道:“那都是外面谣传。”
“哦。”小清清应了一声。
苏定方又道:“仔细想想也是,骊山近来在修路,还联合长安城周边几个村县,历来京兆府就是遥领长安十二县的官衙,蓝田,高陵,泾阳,龙首原等地都在你的管辖,往后骊山办事恐怕还要多依仗你。”
“爹!”小心安骑着熊二而来,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东阳姨姨哭了。”
王玄策摇头道:“某家就不同,再也不想去西面吃沙子了,这长安城不好吗?”
“你是骊山的弟子?”
“后来某家将他杀了。”王玄策面色平淡地说了这件事。
用罢饭食,苏定方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老夫,你本是个将才不要被文官耽误了。”
裴行俭其实挺为王玄策抱不平的,其人偏偏很满意陛下的安排。
“我现在已经不是裴都护了。”
“这聊斋很是有趣,你拿去看看。”
张阳拿起一块解释道:“当初修建嘉峪关时,狄知逊在祁连山的野马河一带发现了一种质地十分坚硬的矿石。”
王玄策就是这么一个人,裴行俭知道这个家伙的才能比自己还要强,如果这人多一点上进,说不定就位列凌烟阁了。
苏定方抚须一笑,“寻个酒肆,喝口酒水?”
裴行俭又道:“若是有人想要假借骊山之名牟利,下官绝不放过他们。”
裴行俭走到门下省就有小吏匆匆走来,“不知长安令此来可是要递交奏章?”
“石头还有什么特别的。”
苏定方又问道:“你说你不在军中任职,怎么去了京兆府?”
“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答应。”
“下官考虑过。”
“当初我征战天竺时发现有个人,他说他活了两百岁。”
骊山的学说一直都充满了非议,不过骊山向来都是不在乎的,真理只会越辩越清晰。
裴行俭了然点头。
“至于你在不在长安令这个位置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给骊山多少方便,陛下能够得到多少益处。”
底下的人根本竞争不过。
后来才知道他是骊山弟子,人们一下子也都想通了,只有骊山才能教出这等出类拔萃的人物。
“这叫做钨矿,此物开采极为困难,偶有露天能够取用,此物用来做钨钢,钨钢用来煅烧铸刀最好,是现在的大唐横刀所不能企及的钢材。”
这家伙行事还是一样地不着调,此刻竟然捧着一卷聊斋看着。
“你去波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