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原因的可能性太小，并且就现在的事实来看，并不是，反而还长得很帅。

那就只可能是第二个原因了，那就是黑死不想因为露脸，被其他势力……例如官方给盯上。

这个原因有些耐人寻味，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现在，当前，就在此刻，就在这里，黑死露脸了。

这个举动所释放出来的信息，有些细思极恐。

这就好像是一个蒙面入室强盗犯，突然在你的面前露出了真实相貌，那么这很有可能就代表着……你死定了。

当然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黑死绝不可能把在场的三个官方人员给灭口。

所以这个举动的信息，大概率会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我连脸都露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仿佛是个代表友好的信号，也算是在给他们台阶下。

第二个，“我连脸都不怕露，你们觉得我会怕什么？”，极强嚣张……也可以说是自信，代表着其强硬，不退让的态度。

可不论对方到底是哪个意思，三人都明白唯有一点不会改变，那就是——

这场“谈判”，他们已经败了。

哪怕是没有对方后面所给的那个“交代”，就只是因为更往前三人被威胁的那一步，他们都不敢再和对方杠上。

于是，在极其弱势地“警告”了佐野后，三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意料之内。

佐野目送三人离开，将烟头摁灭，又戴上口罩。

正如同那三人所想的那样，佐野摘口罩的行为，既是在给三人“把柄”，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并且已经是在尽可能地“服软”了。

同时佐野也是在告诉这三人，自己“无所畏惧”，黑色死神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怕麻烦，警示对方不要试着越界。

这样矛盾的信息，却被综合在一个动作里，很不可思议，但是放在相关情报信息极少，根本摸不准的“黑死”身上，再加上前一步的威胁，就能实现。

否则要是在没有以上条件的情况下，佐野还这么做的话，反而有可能会导致对方做出愚蠢的举动来。

……至于露出黑死的脸会不会有问题，佐野还是那句话。

有外挂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反正也查不到本体身上，露个脸还能转移官方注意力，就让对方盯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查好了。

什么，说好的黑死永远不会摘下他的口罩呢？

那特么是黑死说的，跟他佐野又有什么关系。

“老大。”

黄毛凑到了佐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