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笑声从白兰的唇下泄露了出来。
被白兰那隐含着讥诮的轻佻笑容刺伤了自尊心,不管铃奈是不是还在场,也不管门外是不是还有探究的视线正朝里看,抓着白兰衣领的狱寺眼看着就想下意识地举起拳头。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狱寺君。”
出声阻止狱寺的人不是白兰,是旁观了狱寺整个发飙过程的铃奈。
“白兰先生是我的客人。也是彭格列的客人。”
柔软的手掌抚上了狱寺的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没用上什么力气就拉开了狱寺抓皱白兰衣领的手。
“——————”
狱寺在这一秒感到了窒息。像是被毙火焰更加灼热的某种东西烫痛了双手,又像是被比电流更加刺激的麻痹通过了身体。光是被铃奈的手如此不带感情地轻轻碰触,狱寺就已经有了心脏即将碎裂的错觉。
(什、么……)
垂到身体两侧的手为什么在颤抖?
噎在喉咙里的声音为什么发不出来?
能感觉到的只有莫名的钝痛和混合了负罪感与歉疚感的幸福感在血管里奔驰,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通了奇怪的电流一样叫嚣着痛楚与痛楚之上的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