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便这么心情复杂地,食不知味的(虽然世界上大部分食物对他来说都没有吸引力),把那碗加了红豆和红枣的粥喝完了。

职业习惯赋予了仁王在某些方面的想象力,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所谓的“第二天早上”和幸村相处的这么风平浪静。

那应该如何呢?

不知道,不清楚,想不明白,懒得管。

那就算了吧,该怎样怎样。

要完全当做没发生过也挺困难的,可其他的……

他想,还是先考虑其他的吧。比如他不可能再在这里住一天,但出去的话他要穿什么呢?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也不知道拿去化验还能不能把上面的药液成分分解出来。仁王其实挺好奇所谓的哔药的组成成分的。

抬起头,仁王越过半个房间看向还站在窗边的幸村:“我好像还没问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我和你一样是来参加昨晚的慈善晚宴的。”幸村道,“就回来两天,晚上还要飞回德国,就没打算回家住。”

仁王点了点头,试探地问道:“你带行李了吗?”

“嗯——”幸村歪了歪头,抱着胳膊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仁王笑了起来:“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衣服吗?”

仁王舔了舔唇,靠在床板上叹了口气:“是谁让我原来的衣服变得不能穿的?”

这句话好像打破了从方才开始就在两人之间蔓延的莫名紧张的气氛。

幸村松开手走了过去,一直到站在仁王面前。他俯下身伸出手摸了摸仁王的脸,凑到他的耳边:“我倒是很乐意看到啊,穿着我的衣服的你。”

仁王没躲。

他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微侧过脸轻轻反问道:“是吗?”

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沉默让仁王有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