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守在会客厅外的一名衙役,见钱师爷离开,一直悄悄尾随着,看着钱师爷进了县衙大牢,衙役便悄悄的离开了县衙,朝着西大街而去。
清河县西大街,有一处五面七进的奢华大宅,占地数十亩,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宅内檐牙高啄,三楼一院,院与院之间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又兼有花园映衬。
整个宅子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一派奢华。
宅门口立着两座巨大的石狮子,高大的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西门府。
那衙役进了西门府,盏茶后又出来,双手直捂着胸口,一脸的喜色。
宅内的一处凉亭内,西门庆抓着一大把鱼食,散进亭下的池塘内,只见无数的锦鲤蜂拥而至,争夺抢食。西门庆见状,抄起旁边的棍棒,狠狠的砸向水面,鱼群一拥而散,片刻后,只余几条了可怜的鱼儿,翻了白肚皮,凄惨的浮在水面上。
一旁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见状,嘴角微微颤动,见西门庆扔了棍棒,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帕递了过去。
“大官人,方才衙门的眼线来报,说是祝彪已经去过县衙了,没听清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谈话中间那卢县令暴怒了一回,走了没多久,钱师爷就去了县衙大牢。”管家躬身说道。
西门庆闻言冷哼了一声,道:“那祝彪在山东地界养望这么多年,便是我如今得了蔡相的关系都得小心应对,那卢志远拿了他手下重要的人物,岂能好过。”
“是,那卢县令不过外来的县令,哪里知道山东这潭水的深浅。”管家迎合了一句,又道。
“有件事需向大官人禀报,月前祝家庄收纳的那个人,已确定就是昔日的禁军教头林冲。”
西门庆听完摇了摇头,道:“林冲的事情是小事,就算那高衙内想做些什么,高俅也不会同意,毕竟不是甚光彩的事情,这些达官贵人,把面皮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真要有点什么,以祝家三公子的能耐,也能轻易的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