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廷珪站在凌州城门前,望着渐渐远处的囚车,胸口似被一块大石堵住,挥舞着拳头重重的朝着身旁的柳树打去,枝条颤动,凹凸不平的树干划破皮肤,落下鲜红的血滴。
一股懊恼的情绪逐渐爬满单廷珪的心头,单廷珪心下道:妄我单廷珪平日里自诩义气,如今连自己的至交好友都救不了,这团练使当着还有什么意思;若攻打那曾头市时,某未曾受伤,或许便能劝阻魏兄不将那曾头市女真人的身份上报朝廷,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只可惜魏兄不听泰山君言语
泰山君?
这个名字涌上单廷珪心头,便再也挥之不去,单廷珪喃喃自语道:“是了是了,如今若还有人能救魏兄,只能是泰山君了。”
打定主意,单廷珪再不耽搁,当即回了凌州军驻地,脱去身上的团练使的军服,又将案几上的印信用盒子收了,一道悬挂于军帐横梁上。
单廷珪就坐在横梁下,眼神直直的望着悬挂的军服与印信,不知心中想了些什么,良久之后,单廷珪猛地坐了起来,在满营军士诧异的眼神中,快马出了军营,朝着东平府方向而去。
凌州与东平府之间隔着齐、兖二州,单廷珪一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终是提前押送魏定国的车队两日到达东平府境内,原本快马也需四五日才能赶到的距离,却是被单廷珪硬生生用三日时间便赶到了,这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加起来休息了不过两个时辰。
这个在水浒原文中与魏定国一道出场,一道上梁山,一道死在歙州的圣水将军,昼夜兼程五百里,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何为义气。
当单廷珪被当值巡视独龙冈周遭的骑兵第三营带回冈时,早已经早马背上昏死过去;若非苏定认出了其乃是当日围剿曾头市的凌州圣水将,却不知还有没有命见着祝彪。
单廷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入眼的便是柔软的被褥,干净整洁、窗阴几净的房间,单廷珪穿戴整齐后,起身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