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瓷质的杯子,仁王把视线转移到坐在对面一派优雅的幸村身上:“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了,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喜欢迹部?”

“你不喜欢他吗?”幸村反问道。

仁王眨了眨眼没回答。

幸村莞尔。

修长的手指碰到了杯壁,二十九岁都可以用清丽来形容的男人声线柔和:“雅治,很多事只要注意到了端倪,从头串联的话,线索很明显的。”

“啊哈?”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大半夜地站在门外光用听的不走进去看迹部训练?”

仁王语塞。

他垂下视线,感叹道:“幸村,那种事我就做过一次,怎么就被你看到了?”

“我可是关注着网球部的一点一滴啊,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仁王君。”

是了,这个人号称“把网球部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恋人对待”,身在胜者组都可以掌握他们败者组每一个人的动向。他那时自己都不确定对迹部的情绪能不能够被称为喜欢,反而是近年来偶尔回味才发觉那一年的微妙的情绪当真有恋慕的意味,结果幸村从头到尾都看的那么明显。

又或许,那个十四岁的自己在懵懂之间对感情毫无掩饰,才变得就连幸村也能笃定地说他喜欢他。

那迹部又知道吗?

大概是知道的吧。

那个骄傲的少年远比看上去要敏锐的多。

只是他没有说,他便当做不知道。

毕竟“爱慕”这种东西迹部大少从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