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宁看探春这个样子,也没有觉得这话题不应该对着未出阁的姑娘说,“那丫头是你舅妈身边侍候的,趁着你舅舅喝多了,你舅妈又在照顾你弟弟,便以为有机可乘,却不想你舅舅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便是睡着了,不是熟悉的人接近,那也是一马上刀子的。
幸好你舅妈反感你舅睡个觉还要在床头放刀呀剑呀的,不然那屋子准是血溅三尺不可。可就是这一脚,也踹到了那丫头的心口上。哎呦,你是没瞧见,那丫头当时就吐了口血,被抬下去没两天人就没了”
上过战场,尤其是在边疆呆了十来年的人都会有反应的下意识反应。这种反应尤其是在酒后的无意识下更为明显。
因为赵国基这样,现在两家的下人就没有一个敢在爷们喝醉后上前侍候的。
不过这也给探春提了醒,某个二货可也是上过战场的呢。将来要是成亲了,喝多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呀,呸呸呸,她想的这都是什么。那呆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借尸还魂的事情呢。下个月吧,下个月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就写信告诉他吧。
因着屋里就只有娘俩个,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赵秀宁虽然从心底恨着荣国府那一家子,可还是问了问那家人的近况。
听着探春挑挑捡捡将这几年的事都说了,赵秀宁‘呸’了一声,骂道,“活该,报应。只是你这般离开,若是让人查出来可如何是好呢?”
早就不是吴下阿蒙的赵秀宁这几年的官太太生活,也让她的眼界放得很宽,可是骨子里对皇权的敬畏还是大过了天。
“娘怕什么,这种事情,谁能摆到台面上去说呢。我是谁,长安节度使江行远的嫡长女江陵,跟那什么要和亲的郡主有什么关系?咱们跟贾家非亲非故的,便是人有相似又能说明什么?
娘与爹爹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当初爹找的那个人伢子都已经作古了,谁还能查到什么。便是查到了什么,,拔出萝卜带出坑,这些年过去了,牵连的人可不只是咱们一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