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宁收到拜帖的时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让人回了消息,说是明白必要扫榻相迎。

“妈,这江家太太就是个事妈。巴巴的从京城奔过来,真的只是想要看看我?”

赵秀宁看到闺女说话半点避讳都没有,也懒得再说什么,扫了一眼屋中的下人,见下人都退出去了,这才对着刘琉说道,“你也别忙了,家里家外多少人,还能差了他使的,就他矫情。”

刘琉将给赵国基做的坎肩子放到一旁的针线篮子里,这才笑着说道,“他不是不耐烦让别人做嘛,左不过我也闲着,没事做上两针就当营生了。”

探春和刘琉都在作针线,赵秀宁看了一眼一个一脸幸福,一个一脸仇大苦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抬头瞪了一眼比刘琉还早早放下针线的闺女,没好气地说道,“之前要给你说亲,我就让你爹去打听柳家的情况了。这刘夫人是柳二郎的姑姑,原是在南边做官的。这一次是刘大人任期满了,又赶上选秀之年,这才带着适龄的五个姑娘进京城”

柳湘莲有个浑号,这是在边疆的时候,江家人便都知道的,自从定下亲事后,江家人想要叫柳湘莲‘湘莲’这个名字,可是探春觉得那像是在叫史湘云的姐妹,所以坚决不许人这般叫他。

柳湘莲的字叫登徒,是当今一次微服私访的时候赐下的,可是这两个字真正的由来估计也就只有探春他们小俩口知道了,于是最后的最后,江家人,包括探春都叫柳湘莲‘二郎’了。

“那爹有没有说,这刘大人到了京城快一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在等缺呢?”这也是探春一直想不明白的。问柳湘莲,这货比他还不明白。

“你爹还真的提了一嘴,仿佛是说这刘大人跟哪位王爷走的近什么的,哎,你这孩子且甭管那些外面的事情,明儿好好准备准备,总要给这位刘夫人一个好印象。”再怎么说都是夫家的长辈,大面上可一定要过得去。

探春闻言,心下明白,这是皇帝在秋后算帐呢。

当初站错队了,不过估计这柳姑父也应该不是什么核心的人物,不然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