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的寒暄也没什么必要了,距离拉近了以后,就保持沉默也挺好。不尴尬,也挺轻松的。
忍足没赶人,仁王就自顾自坐在他办公室的角落。
中途忍足出去巡房,回来看了一眼闹钟:“你回去睡吧,难不成打算陪我通宵?”
“我在思考。”仁王道,“你晚上值完班早上接着门诊?”
“年末大家都忙,也没办法。”
仁王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医院的楼背后是疗养院,夜里只有花园里的昏暗的路灯。
“你们这儿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过。”他说。
“这么多年是多少年?”
“十五……十六年?”
忍足给病例翻页的动作顿了顿。
他转头去看站在窗边的仁王。
窗没开,可夜色依然隐约透过玻璃晕染进来。一半站在光影里的男人莫名让人觉得萧疏。这大概只是错觉,是自己的心境造成的影响。
可是……
“里里外外都翻修过一遍了啊,这间医院。”忍足道,“现在的投资商可是财大气粗呢。”
“一片黑的时候看起来就都一样了,噗哩。”仁王说完自己笑了。
他转过身靠着窗棂没带情绪地感慨道:“在医院就是会有奇怪的想法。诶,你天天晚上在这里值班,有没有什么奇闻怪谈?”
“你想听鬼故事啊?”忍足推了推眼镜,“医院的鬼故事不都是一个套路吗?”
“你就真的没被吓到过?这里晚上光线真的不怎么好。”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试试看会不会被吓到?”
“你说。”仁王靠着墙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