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连呼吸都逐渐平复。

忍足没动。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感觉到仁王瘦的有些膈人的身上过高的体温——也许是因为酒,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薄荷的味道很浅,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

他在客卧备着的是无味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这人大概不喜欢。

这倒是了。

这段时间这人表现的这样成熟稳重,本质却还是率性妄为的。

“甜吗?”这么问的人微微眯了眯眼,流露出一点带着揶揄和调笑的神态。

忍足挑了挑眉,压低了声线:“确实挺甜的。”

故意做出的语带双关的姿态。

仁王侧过头笑出声,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

忍足挂念着仁王的身体,就算伤口基本复原,但整个人被开了个洞,要修复起来也不仅仅是外面长好的事。他翻了个身坐在仁王旁边,探出手摸了摸仁王的额头。

“我没发烧。”仁王抬起手覆住了忍足的手背。

医生的手是温暖的,被微凉的掌心握住时能感觉到这个人手心的茧。

他皱了皱眉:“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天生的,改不了。”仁王拉长了句尾。

忍足便点了点头,抽了手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下。”

仁王看着他走去自己的房间,接着传过来翻东西的声音。

然后是下楼,倒水……

等等,又给我递什么?

仁王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床头柜上还有小半杯的蜂蜜水。

果然几分钟后忍足端了另一个玻璃杯上来。

他又一次坐到仁王旁边:“来。”

“噗哩?”

忍足摊开手心,里面是大小不一的药片。

仁王抬眼看他:“……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