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沉重的走回贾代善的房间,水源开始不停的打量屋中的人。看一眼哭得撕心裂肺却怎么看都没有唐嬷嬷更伤心欲绝的贾母,再看一眼满眼担忧,一脸惊惶失措的贾琏,还有时不时看一眼贾母,时不时看一眼唐嬷嬷,以及绣花鞋的柳郡柳先生。
最后水源的视线落在了神色间总带着几分慌张心虚的余信家的身上……
这个婆子非常的不对劲。
废话,刚跟人杀了主子,她能对劲才有鬼了。
“老国公不喜有人守夜,那总有给老国公铺床收拾房间的人吧?”水源扫了一圈屋中的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此时的水源小小的年纪,竟带了几分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鸳鸯闻言,站了出来。“老太爷这次出府并没有带丫头,从上船那天开始,老太太便吩咐奴婢去侍候老太爷日常起居。老太爷嫌烦,奴婢只早晚侍候了老太爷洗漱以及收拾舱房便退出来。”
水源知道鸳鸯是贾母的大丫头,看了一眼贾母,水源声音有些冷,“将你昨日几时进的舱房,几时出的舱房都说一遍。”
鸳鸯想了想,便从晚膳后开始说起。
“等一下,你是说你晚膳后进入老国公的舱房时,窗户是关着的?”
鸳鸯理所当然的点头,“昨天晌午过后就开始刮风下雨,奴婢那会儿便检查了老太爷房间里的窗户,担心风太大再将窗户刮开,还特意从里面锁上了。”
水源听罢又问她,“你晚膳后再过去时,窗户可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