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靠在拉门上,越过热水冒出来的热气去观察幸村。
这次回归的行程不多,除了几个电台就没有什么了,公司也怕幸村身体出问题。但刚出院就忙碌了一年,他总觉得幸村还是瘦了。
总是站的很直的人披着外套,头发已经留的挺长的了,在后脑扎了一个小马尾,直楞楞地扫在后颈。
厨房里开着灯,这个人低着头拿着菜刀,声音不紧不慢。
旁边的锅里水开着,咕嘟咕嘟地似乎在煮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仁王看幸村把切成块的土豆,胡萝卜和洋葱都丢进锅里,又往里倒了一整盒的速食咖喱。
“看够了?”做完了全部工作放下菜刀洗干净手的人这时才回过头来,带着隐约的笑意。
仁王没回答。
他用杯子遮住自己的表情,一口一口把一整杯热水喝完了。
“抱歉。”
这句话让幸村愣住了。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笑容一下子收敛了。
“你道什么歉?”
仁王侧靠着门框,对于脱口而出的话也有些惊讶。
他很少道歉。
不管对谁,都是。
但面对幸村,他总是反常。变得不像是“仁王雅治”了。
他看着幸村,眨了眨眼:“别生气。”
“你呀,真是……”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似乎总是对仁王没办法。
他确实总是对仁王没办法。
在该生气的时候生不起气来,却会为了不该生气的事生气。
可他不想让仁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