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带着绿柳拿着明显就是绿柳干涉过的探病礼来了元姐儿的小跨院子。
元姐儿‘脂粉未施’,面上一片苍白,娇娇弱弱的靠坐在床头,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见二人进屋,元姐儿掀开被子做势要起床。邢夫人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床前将元姐儿按住了。
“我的儿,怎么就憔悴成这般了?快坐好,不要动了。大伯母不是外人,不讲究那些虚礼。”
元姐儿闻言虚弱一笑,“大伯母疼我,元姐儿心里知道。来人,将前儿新得的好茶沏上两碗上来。”吩咐完丫头,又朝着绿柳点了点头,笑着让丫头搬个鼓凳给绿柳坐。
至于邢夫人,则是刚刚劝元姐儿别起身的时候就顺势坐在了元姐儿的床边上。
一时丫头们端了茶上来,元姐儿又让人端了些茶点果子,客气又周到。
“古有王祥为继母卧冰求鲤,太太是我的生母,太太交待的事情哪怕耗尽身上所有的血,也原是我应尽的本份。”可惜三两银子五瓷瓶的血只抄了一份经书就用了两瓶。
真没想到会那么浪费,看来回头过了这阵子还得让金鱼再给她弄一些来,放在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哎呦呦,我的儿,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继母那是故意折腾继子,大冬天的去弄什么鲤鱼。咱们家琏儿虽不是我亲生的,我都担心他一时冷了,一时渴了的。哪里舍得呦。可怜我们大姑娘,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跟霜打的鲜花似的,我这个做伯母的看了都心疼。但凡我都是要时时含在嘴里,定不叫她受一丁点委屈。”
绿柳站在邢夫人身后听到邢夫人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同情自家这位太太了。将心比心,没有亲生的孩子怕是她一生的遗憾。
可是老爷不能生了,这事还真的没啥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