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楼叶在夹碳的铁夹子将木板顶上烧了个窟窿,之后又找了跟粗绳子穿了进去,然后犹豫纠结的看了一眼元姐儿,便在元姐儿兴奋的鼓励中,风萧萧,易水寒的出门挂板子去了。

那腊梅树的树干上洽巧有处突点,楼叶看了,便将绳子挂在那上面。之后一边搓着手,一边跑回房间。

跑的时候还低着头,就是希望这种丢人的事情,大家可以忽略她的脸

等到楼叶回来,元姐儿还指着碳盆边的茶壶让楼叶赶紧喝碗热茶去去寒,别像她似的再病了。

她病了有楼叶照顾,楼叶病了,她们俩还能有谁照顾?

“姑娘要不要再睡会儿子?”楼叶收拾了桌上的笔墨,又将桌子放到了墙边。

元姐儿摇头,“不睡了,下晌天黑得快。一会儿还有热闹可看,我就去篮子里歪一会儿。”

篮子是元姐儿对那摇篮型懒人沙发的称呼。

篮子放在火盆旁,比去窗户边的书案要暖和一些,楼叶听了,便要扶元姐儿起身,元姐儿挥了挥手,她又不是早上那会儿烧得没丁点力气,这会儿才不做那娇弱姿态呢。

委在篮子里,楼叶又在元姐儿身上搭了半条毯子,见元姐儿舒服了,便也坐到对面做针线。

她做的针线,可以托小太监拿出去卖,元姐儿也是知道的。日常她这里也没什么事,便也允她继续做。

像是其他的小宫女都是下了差回到住处才能做上一点子针线,有的时候因为天黑了,宫女房的蜡烛少,光线暗,她们要么是就着那点光线做针线,要么就只能等到早起的时候做上两针。常年累月下来,也做不了几样成品,卖不了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