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评判她的话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几秒种后,她腰上一紧。
他搂住了她。
他的手指似乎很长,即使她从来没有束过腰,一只手也能覆盖住她大半腰身。
他们沉默地跳起华尔兹来,随着舞曲倾斜、摇摆、旋回。
他一看就很少跳舞,步伐显得莽撞而笨拙,可他的学习速度快得吓人——上一秒钟,他还有些跟不上节奏,下一秒钟,他就反客为主,抢夺了舞步的主导权。
他与她过去所有舞伴都很不相同,尽管西装革履,却毫无文雅之气,一举一动潜藏着一股强势而危险的力量。
她一手扣着他的手,另一手攀着他的肩,感受着他的肩部肌肉随着进退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就像是握住了一把刚开过火的枪。
不过,即使他们如此亲密,气氛却仍然一片沉默。
唉,怎么摊上了一个哑巴。
她仰起头,想要观察他的表情。
然而,仅凭黑丝缎透出的那一线微光,她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到他那冷漠的目光还在她的脸上移动——他还在评判她的真心与假意。
“好吧,哑巴先生,”莉齐低下头,有些气馁地说,“虽然你一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显得我像个小丑,但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来到巴黎后,我真的孤独得要命,再加上父亲又——哦,不说那些伤心事了,总而言之,谢谢你,你是个大好人。”
话音落下,她的下巴被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