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面露难色,却还是站了起来,叉着腰,像康康舞女郎那样,提起膝盖,高高抬起一条腿。

看见这一幕,她乐得哈哈大笑。

他很快就意识到她在逗弄他,却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你这小姑娘。”

因为这句话,她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他。

可他并不是那种可以结婚的教士,看出她的爱意后,就请求调离了她所在的教区。

他离开那天,她哭了一整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了。

谁知第二天早上,艾德勒先生带她去买了一对水盈盈的翡翠耳环,她就把那个俊美的教士抛在了脑后。

如今两年过去,她并不避讳回忆起他——他的相貌,他的微笑,他那件黑色天鹅绒长法衣,他跳康康舞时可笑而又潇洒的身姿,内心却再无触动。

她天性乐观,感情充沛,勇敢果断,有一副玉石般冷硬的心肠。既然他不喜欢她,不愿意和她在一起,那她就能把他抛到脑后。

然而,她却无法这样对待幽灵。

为什么?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个吻让她的心脏跳得多么快,身体瘫得多么软,后颈通了电似的阵阵发麻。

她还记得他下巴的触感,冷峻、粗犷、轮廓分明。他的身材明明那么高大强壮,肌肉坚硬得像块石头,下巴却瘦削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她吻上去的那一刻,就像吻到了峻峭的下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