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吻,他贴着她的唇,用力将舌伸入了她的齿间。
她的心重重地跳了起来,胸口几乎感到了疼痛,仿佛他吻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一条快要结痂的伤口。
这个吻如此浓烈,如此掠夺,如此疯狂,轻而易举地就撕开了那条伤口,使其流血,使其发炎,使其溃烂。
她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困难,险些在这个吻里晕过去。
他鼻尖滴落的汗水、喉咙的吞咽声、冷峻却柔软的双唇、亡命之徒一般危险的气息,又使她战栗着清醒过来。
兴奋与恐惧在她的脑海中搏斗,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悸惧”。
这个冷静而克制的人终于失控了一次。
她一面因他的失控而感到快乐,一面又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恐惧,仿佛打开了什么关不上的盒子。
她下意识想要逃离,还没有迈开步子,他就用两只脚封住了她的退路,强硬地将她固定在原地。
那种沉没的感觉又出现了。
在浓郁的黑暗中,被一个不知长相的幽灵钳制住强吻,的确就像在黏湿的沼泽中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