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僵冷而阴沉,两只金色眼睛射出极为可怕的怒火,脖颈变得像铁一样坚硬,暴起两根鞭绳似的青筋。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狂怒的模样,但他的呼吸和抱住她的手臂却在发抖,似乎差点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视的东西。
她只好暂时不计较他的粗暴,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急乱的呼吸平定了一些,但没有说话。
他把她放在床上,从衣橱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晨衣,对着空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站起来,准备帮她换下湿透的裙子。
她乖乖地站了起来,希望他能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再气得脸色发青。让她失望的是,他看也没看一眼她娇美的身体,对她洁白光滑的肌肤毫无兴趣似的,草草地把裙子往她头上一套,就在旁边坐了下来,跷起一条腿,在靴底划燃火柴,点了一支烟。
他很少不问她意见就抽烟,看来真的气得失去理智了。
莉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生气的原因。她皱着眉头,扭着身子,把裙摆扯了下去:“你到底怎么啦?”
他看着她,僵冷的脸上仍有一丝余悸,半晌才嘶哑地说道:“……不要去河边。河里有很多机关,会死人。”
“你又没跟我说过。”她委屈地说。
“对不起。”他闭了闭眼,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侧头吐出烟雾,熄灭了烟头,“是我……心怀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