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朝e先生抛一个娇媚的眼波,都会在真实的他身上划上鲜血淋漓的一刀。

即使他就是e先生,e先生就是他,他也会嫉妒,会忌惮,会像饿狼一般警惕对方在她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

莉齐听完这一番话,不再生气,但也不怎么高兴。她郁郁寡欢地想道:“得,我早该想到他会吃自己的醋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白兴奋了一场。”

角色扮演的希望落空了,一路上她都提不起劲儿,不管埃里克说什么,她的回应都恹恹的、闷闷的,活像失恋了一般。

她这股郁闷劲儿持续了两天之久,弄得埃里克和艾德勒相互猜忌,都认为是对方招惹了她。

第三天,她萎靡许久的精神终于振作了起来——兰斯同意离婚,但想跟她谈一谈。

莉齐欣然同意。

她换上新做的裤装,戴上一顶饰有黑色缎带的麦秸秆白草帽,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兰斯的卧室。

“你好啊,”她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你想跟我说什么?”

兰斯看到她这身标新立异的装束,苦笑一声:“我已经同意离婚,你何必再这样作践自己。”

莉齐没听懂这句话:“作践自己?什么意思?”

兰斯沉默了片刻:“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还有没有可能重归于好——”见莉齐皱起眉毛,想要打断他,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我发现,你似乎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花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是的,直到昨天,我才发现,你绝无可能喜欢上我。你尽可以取笑我,但男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妻子嫁给了他,就会喜欢他。”

说罢,他抬起一双忧郁的眼睛望向她,视线的焦点却落在了另一个地方——夏洛莱家族的纹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