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薇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你来同意？黎老校长才是她们的监护人啊？只要她决定好不就可以了吗？”

岳青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印随现象？”

尹薇睁大眼睛：“你说的是自然界中比较常见的，鸟类把它们看到的第一眼生物当成父母的现象？”

岳青说：“就是这个样子！老校长说，她们姐妹俩那个时候，离开古墓，到处来找我，实际上也是因为印随现象的关系。她们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她们产生自我意识的过程中，刚好我一直都在她们身边。”

继续说道：“你有没有看这几日里的新闻？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千里迢迢的走到另一个城市，去找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另一个城市里，早就有了她自己的家庭，有了她自己的孩子。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想要去看她……”

抬头看着天空：“小娟和小薏会来找我，其实跟那个孩子是一样的。”

尹薇说：“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那她们说的，要做你的新娘子……”

“以前的驯鹰师，通过鸟类印随现象的原理，让他们想要驯养的鹰，从蛋里出生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们，待在他们身边。这样子的鹰，和驯鹰师天然的亲近，分外的容易驯服，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驯服，简直就像是他们的孩子。”岳青说，“但是这样的鹰，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从小就待在驯鹰师身边，是以难以培训出其它苍鹰的捕猎技能。所以，后来驯鹰师还是放弃了这种办法，改成捕捉成年的鹰，然后再摧毁它们的意志，为他们服务。”

继续说：“父母的行为，很容易影响到孩子。按老校长的说法，其实小娟也好，小薏也好，以她们现在的心理年龄和见识，并不是很能够分得清亲情和爱情，在她们刚刚开始懵懂，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她们的世界里只有我。我说要娶她们做新娘子，我说会再来看她们，天天跟她们在一起……即便我自己没有在意这些话，但对她们来说，这却是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恋人的承诺。就像是那个五岁时就已经被母亲抛弃，再没有见过母亲，到了十三岁还是想着要去见她一面的孩子……因为印随现象而把我当成她们唯一亲人的她们，就是那个样子。”

回过头来，看着尹薇，挠了挠头：“你说的没错……其实我真的是个人渣！”

尹薇小声的说：“也不算啦……你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岳青摇头：“为自己寻找借口，推卸责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我觉得，我对她们真的是有责任的。”

其实有一件事情，他还没有说。按照后来小薏的说法，两个女孩第一次有了自我意识，似乎是在他年幼时摔了一跤，将他的血沾染到那一对石鸟的时候，他的血，无意中被它们吸收了。

而她们的第一次，真正知道怎么叫“感觉”，则是他模仿《星球大战》里的杰迪武士，对她们伸出手，注入原力的时候。

再后来，他第一次梦x，梦x后的内裤也挂在了它们身上，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她们渐渐的有了血肉。

从这一点来说，或许……她们真的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