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萧的心忽悠的抖了一下,猛然间抬起头,鹰般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已然合上的眼睑。
似乎并无什么异样。
狄萧忽然抿嘴儿笑了,被认出来或是没被认出来,有区别吗?
不可能骗过的人是狄萧,不可能忘记这一幕的也是狄萧。
指尖在西门吹雪手心中轻轻骚了一下,对着他忽然睁开的淡漠双眼笑的眉眼弯弯:“爷,抬下脚嘛。”
西门吹雪抽回手,轻轻把脚放在她的膝盖上,闭上眼睛。
杀人之前沐浴斋戒是他的习惯,他不是来说话的。
不过陆小凤更相信另一种解释,西门吹雪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享受陆某人糟糕的梳头技术和狄某人还算不错的修指甲手艺。
狄萧象征性的用指甲刀在西门吹雪很整齐的脚趾甲上糊弄一阵子,不着痕迹的掩盖着自己的嫌恶。她身后的散发忽然一股脑的滑下来,乌黑丝滑的长发像绸缎一样堆在西门吹雪的脚上,发梢轻轻划过他的脚心。
西门吹雪忽然露出一个沉默的微笑。
那是忍不住脚心痒痒的笑。
狄萧站起来身子来,轻拂裙子。洗净了手,对束手无策的陆小凤道:“梳子给我。”
傍晚时分,西门吹雪一人独处。
陆小凤和狄萧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交流。
陆小凤道:“伺候男人的手法,你很熟练。”
狄萧道:“多谢夸奖,你伺候男人洗澡的技术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