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黑暗包围着,仿佛处于黑洞之中。

另一个男人刚刚走进山洞。

在这视觉失去作用的地方,身上被洞顶不断掉落的水珠敲打着,脚下踏着黑暗,向着黑暗的深处行去。

他却很稳。

不仅很稳,简直可以用闲庭信步来形容。

“你来了。”这句话是坐在山洞深处的男人开腔。

“是。”这句话自然是步入山洞深处的男人所答。

“你本不该来,该死的人不是你。”

“我已经来了,也不想离开。”

“谁让你来?”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叫我做事。”

“为什么?”

“我为陈娘子而来。”

“香儿已经死了。”山洞深处的男人长久的沉默,缓缓道:“世界上再也没有那朵解语花。”

“陈娘子真的死了么?”

“你以为如何?”

“你能让那些人假死,陈香儿为什么不是假死。”

“不会武功的女子撑起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阳都酒坊,她绝非温顺盲从的女孩子。刚烈如火,深沉如酒。不懂得品酒的男人,怎能品得香儿这杯醇酒?”

“是的,我不懂酒,更不懂香儿刚烈如火的一面。我只知道,我爱她,即使她已经死了。而你,你不是一个爱陈香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