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萧看不见西门吹雪的脸,西门吹雪却能看清楚狄萧。高眉深目的脸庞,柔嫩的脖颈、丰盈的胸脯、劲廋的腰肢、修长白嫩的双腿,毫无遮蔽的暴露在星光下。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热腾腾的粉红,轻轻滚落水珠。

她松开了剑,极快的坐回水里。用雾泽的水汽遮挡自己如婴孩般毫无遮挡的身体。

默然无语。心说:你要干什么?嗳?我今天没有心情啊,例假前一天痛的要死是惯例。希望明天早上不用洗床单……也不要泡在自己制造的血泊中。

练武明明可以强身健体,为甚不能治痛经?

这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狄萧蹲坐在泉池中,浑身上下泛着红。尴尬羞涩的红和微烫的红。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了。

看清来人是西门吹雪之后,无鞘的长剑被她放了回去,放在泉池旁凸起的大石上。

西门吹雪的眼睛很亮,亮得可怕。居高临下的站在池边,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朦胧的雾泽,冷冷道:“女人都不该练剑,练剑的就不是女人。”

狄萧一怔,道:“什么?”

一只燕子斜掠过月亮,在地上留下一个一闪而过的阴影。

西门吹雪已经不见。

狄萧微愣,却感受不到西门吹雪的剑气,听不到西门吹雪的呼吸。忽觉身后有人,霍然转身。他的确站在自己身后,那双明亮锐利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局促的自己。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就一直站在狄萧面前,一直看着她的面容,和在水中若隐若现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