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窗外的月色更加明亮。

小卓坐在沙发旁边，身边就是昏昏沉沉熟睡的宋理。酒的味道和女人的味道一起冲击着他。小卓看完了最后一页书，合上书页，关掉落地灯。灯就在他手边，不需要伸手，只要轻轻一碰。

他对每一件事他都非常讲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精密计划，绝不肯多浪费一分力气，也不会有一点疏忽，就连这些生活上的细节都不例外。

月亮透过嫩绿薄纱，洒在宋理的脸上身上。她脸上的妆容仍在，却露出一种憔悴和久病不愈的病容。宋理睡着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表情。甚至于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目光中也充满的疲惫。可是在她醒过来，清醒了之后，就不会在这样。无论玩了多长时间，无论闹了多久，无论工作了多久，她都神采奕奕。

小卓静静的坐在她的脚旁，看着她的睡颜。

宋理忽然转了个身，扬了扬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散落在沙发扶手上，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些细腻的香汗，她忽然喘息了两声，在睡梦中喃喃的呼唤道：“财神，财神，胖铜钱……小秦，小秦……”

小卓的目光中忽然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在他听来，宋理的声音温柔慈爱，如同呼唤游子的慈母。

宋理扭动了一下，用毛毯把自己卷成寿司卷，把头埋在沙发垫子和靠背的交角上呼呼大睡。

小卓的眼神暗了暗。很轻很慢的走到宋理身边，有些迟疑，却又十分渴望。他轻轻的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抱住宋理的后背。他的动作是这样轻，就好像一片羽毛附在宋理身上一样。

宋理身上很温暖，也很柔软。她并不苗条，身材更似欧洲古画上的美人，小腹上有柔软厚实的小肚腩。

小卓沉迷在这如同母亲一般感觉中。这种温热的感觉如同热水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起母体中的感觉。他并不记得在母体中温热而挤压的感觉，却忍不住的休息的短短时间中偷偷的推测那种感觉，和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