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正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虽然此时此刻是盛夏的上午,烈日炎炎,可她的床上铺着洁白如玉的象牙席,身上穿的是薄如蝉翼的轻纱娟,寝室四壁雕花镶嵌玳瑁的窗棂缝隙中,飘在一缕一缕的凉风,既舒服又不会着凉。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就算躺在象牙席上也不会失色,只可惜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斑驳的、深深浅浅形状不一的伤痕,就连隆起的腹部上也有几道看不出年月的疤痕。她虽然睡的面似桃花,却似有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发育中的婴儿沉甸甸的,压得她呼吸有些不畅通,腹部和腰部有些酸痛,宋理在睡梦中努力的挪到侧身而卧。
却还是不舒服,觉得压抑,觉得痛苦。
“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摆脱我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宋理的梦中缓缓响起。
“你是不是生活的很幸福,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声音沙哑的近乎残缺,却很温柔,这温柔也有些可怕。
在睡梦中,可宋理不知道这是在睡梦中。宋理的第一反应是去摸刀,攥住刀柄,低声道:“你是谁?”
“宋理呀宋理,你真是名副其实,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宋天佑!”这句话过于熟悉,是床第之间裸呈之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宋天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宋理失声喊了出来。一刹那间,她竟方寸大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她一身大汗淋漓,却已经松开刀柄,喃喃道:“你来做什么,你要抢回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要杀你该杀的人。你不是死了么?”
那个声音竟然不再回答。
这种时候,只有寂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