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冲进旁边店铺里,抓起掌柜的算账的笔杆子,在墨池里沾了沾,甩了人家一账本的墨点子,拎到红漆大门两次的粉皮墙处,提笔挥毫:齐天大圣刀此一油。

写了两个‘通假字’。写完了了扔了笔,扬长而去。

走出去不到二十步,无赖歪歪斜斜的身体猛地一僵,倒在了地上,大呼腹痛,满地打滚:“疼死我啦!”

“俺的娘啊!咋这么疼呢!”

“老天爷啊我错了!街坊四邻,大叔大爷们,救命啊!!”

“哎呀!!我还没活够呐!救命啊!!”

众人都知道这货是个偷挖绝户坟,夜踹寡妇门,吃喝嫖赌不给钱、头顶长疮脚底板流浓,坏透了的货色。都冷眼瞧着,指指点点:“酒虫这是打算讹人呐。”

“可不是吗,本地老少爷们碰上他都倒霉死了,更何况这家是外地人。”

“哎,苍天有灵,赶紧收了他吧。”

无赖滚了一阵子,滚的一身一脸是土,渐渐叫不出声音,又抖了两下,猛地僵住不动了。

“哎,你们瞧他,嘿,还装死。”

“他这是等着那家出来人,他好抱着人家大腿喊人家打他了。”

“咱们瞧瞧他能装多久。”

宋嫂子吩咐人打水,打开门洗门洗地,这都不必再提。

文四姐被卓东来拉回去继续下棋,多金端来一盘点心,多银端来一壶茶两个杯子,放在手边上。文四姐吃着点心,余怒未消乱下:“那小子怎么回事?卓哥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卓东来微笑道:“我不仅知道他来了,我还知道,他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