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不知死活的硕鼠、蛀虫,明明难逃一死,多少前辈蛀虫的尸体挂在那儿,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中饱私囊。
卓东来恍惚想起来:“蝗虫能吃。”
那真是不堪回首的尘封往事啊。
“啥?”皇帝脸上扭曲着,露出一个惊喜又恶心的表情:“能吃?”
“用火烤过是鸡肉味儿,下油锅炸是奢侈的吃法,很香脆,用椒盐炒一炒味道也不错。若细心一点,剥壳煮汤味道也好。”
皇帝捂着胸口:“你吃过?”
卓东来微微点头:“我穷过。。”
不过那时不是穷,是当地一颗粮食都没有。
皇帝捂着胸口忍住干呕的感觉,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记录。
贞元元年,夏蝗,东自海,西尽河陇,蔽天,旬日不息。所至草木及畜毛靡有孑遗,饿殍枕道。秋,关辅大蝗,田稼食尽,百姓饥,捕蝗为食。
至正十九年,五月,山东、河东、河南、关中等处,蝗飞蔽天,人马不能行,所落沟堑尽平。蝗食禾稼草木俱尽。所至蔽日,碍人马不能行。填坑堑皆盈。饥民捕蝗以为食,或曝干而积之……
“啊,还真能吃。”皇帝叹了口气:“可是蝗虫能吃掉百姓一整年的庄稼,那铺天盖地的蝗虫却不够老百姓吃一整年的,唉。不过这也可以推行一下,聊胜于无呗,总比啥都不干要好。但是老百姓傻啊,就知道到地头排案摆香,蝗虫神来了多磕头,祷告它们赶快离开。或者拜刘猛将军。”
“刘承忠。承忠元末驻守江淮,会蝗旱,督兵捕逐,蝗殄灭殆尽。后元亡,自溺死,当地人祠之,称之曰刘猛将军。”
卓东来淡淡道:“就说要祈求刘猛将军灭蝗保穑,要扑捉蝗虫,效仿先贤的行为,扑捉的蝗虫越多,刘蒙将军越能灭蝗保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