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休带着皇甫,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快若闪电,循着气息找去,不到半刻钟就找到了。
黛玉正在默默的赶路,忽听得前方有风声,抬头望去,看到蚩休师兄踏月而来,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蚩休师兄。”
蚩休跳过云头,一把拉住黛玉,看她哭成小花猫:“别哭,姚三郎皮糙肉厚的很,多年作死都不曾死过,这次也不算什么。”
都不用凑近细看,只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中毒颇深。
真是冤孽,早跟他说了,别和红娘子这种撺掇他干坏事的朋友来往,偏就不听。
皇甫慢慢悠悠的说:“不一定啊,看云旗的脸色,他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黛玉哭的劲头刚退下一些,听了这话,哭的更惨了。
蚩休叹了口气,蠢蠢的师弟为什么总要跟我拧着说:“不要紧,就算是真死了,也可以请太乙真人来弄个莲花化身。皇甫师弟医术过人,不会有事。”
养师弟们养出来的习惯啊,见不得小孩子哭,你眼睛都哭肿了。
皇甫慢吞吞的蹲下来,扒拉了一下姚三郎的脖颈,凭手感看来这毒已经腐蚀了肌肉和骨头:“嗯,有人给他吸了毒液?真是不怕死。”
他挪到黛玉面前端详她的面色:“嗓子疼么?”
黛玉哗哗哗的哭着,没注意他刚跟说了什么:“不疼。”
皇甫看她脸上也确实没有黑气,说话的时候牙齿也是雪白且完好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打算把脉。
黛玉一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