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泥人能用法力作弊,可是画釉色只能自己用书房里的白描笔慢慢画。
顺便说一下,姚三郎搬到皇宫内的道观里住着,道观是新修的,春天开始修,修到夏天建好了——由于不要雕梁画栋,就这么快。
这是个朴素的道观,朴素的简直不像个道观,白墙碧瓦琉璃顶,又清净又肃穆。太上皇每每到这儿坐过,就觉得内心受到了洗涤、受到了感染、得到了升华、有了新的体悟。
闲话少叙,次日清晨,姚三郎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把最后一批骑马枪兵画好了,一层一层的放进窑里去烧。他一屁股坐在土地上,觉得都酸了,默默的从怀里拿出来昨天顺的糖饼,一边看着窑一边吃,感觉自己活的好惨啊。
如果这时候有林妹妹过来温柔的送上一杯酸梅汤,温柔的给我擦擦脸,那么人生就圆满了。
他掏出镜子来看自己美貌的容颜:红眼圈、一脸的灰土和釉彩、鬓发凌乱、嘴边上的不明深红色物自己都认不出来是红糖还是釉彩。默默的洗把脸,继续盯着窑中的火,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颜色的火,是红色微蓝?是红色微白?是橙红微黄?
看的他眼睛都花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苦苦牢牢凄凄凉凉……不凉,很热。
黛玉清清静静的呆了两日,并未觉得一个人看书写字无聊,只是有些担心。
就在悠闲的晚饭后,溜达出去看看他怎么突然不来缠着自己了。好奇怪哦,真让人担心。
晚风很凉爽,夏日的炙热和阳光一起退下了,地面上还有热气腾腾的感觉,风却是凉爽的。大部分的花都不开了,池中的荷香幽幽的飘了过来。
黛玉为之留恋驻足:“红桃,你会编花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