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拈着勺子微微一顿:“不太像。”
“嗯,我也觉得不太像。”姚三郎道:“我已经吩咐小厮去租船,在细雨绵绵的天气里,游湖,吃糖醋鲤鱼和煮菱角,喝热黄酒,叫个唱曲儿的来,你觉得如何”
(唱曲儿的=酒吧驻唱歌手。)
黛玉微微颔首:“风流名士都彻夜欢歌,我们稍稍喝几杯也好,江南比京城阴冷。”她沉默了一会,想起自己神奇的像小说一样的近几年,又拿出一张纸来,默默的写着。
姚三郎凑过去:“些什么呢?让我瞧瞧可好?”
黛玉有些忧郁低落:“我想给太上皇写一篇祭文,这几天写出来烧了。”
姚三郎说:“地府去投胎的速度挺慢,他应该还在。你若想他了,咱们去看看他也不费劲。”
黛玉想了一会,微微摇头:“不必了,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写篇祭文烧给他……倒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的心。”
姚三郎不是很懂,假装很懂:“我明白。”
黛玉微微一笑,知道他不懂装懂,可是很可爱。拿出书来看,还是得补作业啊!
小厮回来禀报租好了船、找好了城里头最有名的正经歌女。(还有不正经的)
两人到了湖边渡口,这正是无风水面琉璃滑,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两名歌女分别抱着琵琶和月琴在船上恭候,见了二位公子,她们俩觉得眼前一亮,脸上淡淡的赔笑立刻就变得真切了。“雪娥、玉娘见过二位公子。”
船上摆好了热腾腾的酒席,旁边红泥小火炉上咕嘟咕嘟的煮着菱角和荸荠,散发着清甜香气,烫的酒是五年陈的状元红,色如琥珀,甜而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