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刚刚带回川端老宅的时候,她时常能看到很多各种各样的颜色在身边闪烁,但是当她伸出手去的时候,会发现闪烁着颜色的地方其实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那些颜色会突然变得可怕凄厉起来,并且流动着想要把自己从身体里驱赶出去,然后霸占自己的身体。
杀意在流动。
只要循着这份流淌的杀意,没有无法斩杀的东西,哪怕没有实体也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懂得恐惧和怜悯,只知道自己能杀掉所有带着颜色的东西。
自从父亲带了一个人回来之后,自己便没有再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颜色了,然而作为代价,自己的味觉产生了紊乱。
但是此时此刻,就像是旧景重现一样,秋子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破阻碍,想要得到自由。
为什么杀不掉呢。
破碎的肉块又一次凝结在了一起,尸体扭曲着试图越过秋子,攻击站在后方的太宰。
“啊呀。”一直保持着看戏态度的太宰,露出了一个微笑。
然而攻击在半路就被截停了,秋子一刀将肉块斩成两截,浑身染着污浊鲜血的女人一脚踩在了肉块上,即使她知道这肉块对太宰并不能构成什么伤害,即使她知道这东西攻击了太宰,也只能被他无效化而已。
但是,仿佛是直觉一般,她觉得太宰不能在这里出手。
她并不想看这个总是一副没有干劲的家伙身上染上血,沾上碎肉块的蠢样。
“不许去太宰那里。”
并不是什么保护欲,只是单纯的不想看那家伙浑身是血而已。
然而像是察觉到了秋子的意图一样,集结起来的尸体依然像太宰的方向涌去,男人微笑着从风衣口袋里抽出了手垂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