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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陵,顾陵,守陵之后,太子才能登基。

在此期间,太子不问政,奏折不向内递送。

朱见深又吸溜着鼻涕在英宗的棺椁旁呆着,朱见济手执盲杖敲着地,自带节奏,轻飘飘的走过来:“哥哥?你在这里吗?”说来奇怪,哥哥身上一团清气,上次见到的浊气都不见了,只是,还有点色气。唔。

朱见深忙道:“我在我在,左右,扶着郕王过来。有台阶,你小心点。”

朱见济拱手道:“太子哥哥。”

“弟弟,你越发仙风道骨啦。冷不冷?给你加件狐裘,还是”朱见深低声道:“要是病了就回家休息。”

朱见济摸了摸自己粉嫩的小脸蛋,声音清朗,呼吸顺畅的说:“我似乎有点发烧,咳嗽,咳咳,的确是来找哥哥您请假的。”

朱见深非常兄弟情深的拉着他的手:“这可了不得,你本来身子就弱,快回家躺着。”哇,你的手好暖和,好舒服,好柔软。

史官蹲在旁边给这位太子殿下记实录:兄友弟恭。

兄弟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朱见深低声问:“袁阔成的三国讲到哪儿了?”

朱见济:“国孝期间停了,哥哥你等守孝结束之后继续听,哪儿都不耽误。”

朱见深轻声叹息:“我讨厌秋风五丈原。啊,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