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桢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端端正正的提出三条:“回爹爹,黄无病有三条罪状。”
“哦?你说说看。”
“第一,听先生讲课的时候,他常常故意捣乱,让儿子没法好好学习。第二,在应该练武的时候,他带着儿子斗蛐蛐,让儿子趴在地上胡闹”
万贞儿插了一句:“这可不算胡闹,宣宗,太皇太后的丈夫,你的曾爷爷,就很爱促织。”
“噢…他影响我练武!第三,乾清宫是皇上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无诏不得擅闯,不得窥探,他不听话。”
皇帝点点头:“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留在你身边。”
然后,他嘲讽笑:“你才知道他给你捣乱么?”
朱佑桢脸上涨的更红,踟蹰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嗷的一声开始大哭:“娘啊娘啊!嗷嗷嗷嗷!”
皇帝愤怒的指责他:“不讲道理,不要脸!”
大宝本来是假哭,听了这话悲愤交加,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喷,真的哭了起来。
万贞儿无语扶额:“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大宝,宝宝,不哭不哭哦,娘在这里呢。”
朱见深万分嫉妒的控诉道:“溺爱啊!慈母多败儿!”
……
第二天下午,承恩正在接待来往吊丧的人,一队吹鼓手吹奏丧乐,听的人好不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