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桢心满意足的哼唧了一声,被亲爹抓着脚腕子往下床的方向拖,毕竟是亲爹,拖的腰离开了床就撒手了,太子从趴在床上,变成一拧身靠坐在脚踏上,颇为可怜。
朱见深:“起来起来,这么大的男孩子,还撒娇!哼!练拳去,回来吃饭。闻鸡起舞懂不懂?你赖床。”
朱佑桢一脸无辜:“爹爹,我没听见鸡叫啊。”
朱见深一窒,儿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也有办法:“去,把负责叫太子起床的人改名叫小鸡。”
朱佑桢‘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他无言以对,默默的爬起来。
万贞儿几乎在床上笑的打滚:“快别闹了。我这里小麦小栗小粟就够有趣儿了,要是来一只小鸡,这仨还能剩下什么?”
大宝有些震惊:“鸡吃麦子吗?”
于谦也有些震惊,你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到这种程度?
“……”万贞儿:“我怎么知道。明儿带他去灵囿瞧瞧动物。”
朱见深道:“灵囿里什么时候养过鸡?倒是养的那些虎豹狼熊一天得吃几只鸡。”
父子俩一大早就开始没边没沿的闲聊,屋外的宫人们在灯架上挂上大灯笼,那是皇上或太子练武的地方。
睡眼惺忪的皇后散着头发,赤足穿着红绣鞋,衣衫不整,纱质的裤腿里模模糊糊能看到,慢悠悠的晃出来,盯着他们俩。